第24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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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可季雨没办法不管它,真的好疼,疼得他整个手臂都僵硬了。
  疼痛更加剧了软管的存在感,他大概是山猪吃不来细糠,享受不了这么高科技的东西,留置针软管支棱在他皮下的异物感如影随形,如鲠在喉,他想把异物挖除,却发现连着皮带着肉。
  他长久地盯着床边的爷爷看,从白发到眼角细纹,再到手上龟裂的老茧。
  他想比手语,可连着针输着液,疼痛仿佛渗进了骨髓,他还是安分下来,听着雪白的天花板出神。
  爷爷用棉花签沾水替他润了润干燥的唇,他挤出一个笑,眼睛里还是黯淡的。
  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岑之行做完笔录回来。
  消炎药已经输完,可不知为何,季雨的手还疼着,他没太当回事,坐起来拿过对方专门留在病房供他消遣时间的平板,点到备忘录,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拼音,删除又输入,删除又输入。
  行哥多好一个人啊。
  明明特别爱干净一人,超过三天没洗澡的大黄都嫌弃的人,踩着一脚泥泞上山找他,鞋脏了裤脚湿了,还背他下山,一路开车从村里到镇上,甚至往返接了爷爷过来……还为他打了蒋识君。
  说白了,他们不过相识不超一月,他没理由做到如此地步。
  行哥就是太温柔太善良了,这样的人不该有污点。
  他还是把删删减减的话递到了岑之行面前——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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