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8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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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但对刘承业来说不够。
  他没有父母,没有兄弟姐妹,连妻儿也没有了。孑然一身的人不害怕任何代价,他天生就该去搏一个更高处。
  裴纪堂已经死了,但嬴鸦鸦没有死。
  她不掉眼泪,但他不信她的心不滴血,他不信她就能任凭这件事揭过去,仰头对着那个和她没有一点血缘的女人再叫阿姊。
  且看吧,且看吧。
  嬴寒山是下午过来的。
  裴纪堂的书房还没收拾完。文书什么的是搬出去了,日常用的砚台笔架,灯烛书籍还留在原处。她进去时嬴鸦鸦就站在屋子里,什么也不做,就站着,对着窗框发愣,好像那里有什么一样。
  嬴寒山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,没看到别的,只看到熏炉旁边摆着一个青瓷小盂,很适合在里面种点水生花草。
  “鸦鸦。”她叫她,发愣的少女转过脸来,对她露出一个笑脸。
  阿姊。她说。
  “你怎么出来了?”嬴寒山走到她旁边,“医生不是说你再歇两天吗?”
  “没事啦,”嬴鸦鸦轻快地说,“今天还有得忙呢,我怎么忍心看阿姊忙前忙后,自己躲懒呀?”
  嬴寒山不说话了,她的眼光在嬴鸦鸦眉头上轻轻一触,忽而像是有些心虚一样垂落下去。嬴鸦鸦浑然不觉似的,蹦蹦跳跳地走到书桌边,把上面的毛笔拿下来,找了一块包东西用的皮子包起来。
  “还好。”她说,“这屋里东西并不多,不怎么用收拾。”
  “我今天没干多少别的事情,”她又说,“就是算了算抚恤的钱。有几个不想干了的,遣散的钱也得给呀,我觉得他们不干有的是人干,不用强留,阿姊觉得是吗。”
  
   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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