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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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唔!唔!”王珏唯恐他说出摸头抱抱之类的虎狼之词来,连忙打断他,语无伦次,“*&#@……*%”
  “这里有一根神经线,”李微打断他,把他的肩膀扳正,用手指顺着他一侧背心肩带旁裸露出来的皮肤往下滑,“能让你放松一点。”
  王珏只觉得手指让他有点痒,他忍住不耸肩,正想说“我信你个鬼”时,对方的手却突然停住了。疑惑地向镜子望去,却看见李微目光盯着他的肩颈某处看。
  王珏估算了一下位置,想起那里有个伤口。
  他突然觉得那目光有点沉,压在他肩膀上。
  其实灰鲸在案发现场留下他dna这件事,李微是知道的。
  小时候,灰鲸告诉他,驭人之术在于控制人心,控制人心需要和杀人一样不留痕迹。
  想要控制一个人,控制他的身体是下策,这时除了严刑拷打,你便再也无能为力,还会留下物证;
  在体制中为他无中生有一个罪名让他感到畏惧是中策,借公共机制之手来铲除异己,但无中生有出来的总是有迹可寻;
  让他心甘情愿臣服是上上策。或者要有一个理由,让他心甘情愿地放弃挣扎。
  “小微,这道题,你怎么解?”多年后,灰鲸笑眯眯地问他。
  “不能直接杀了吗?”当时的李微穿着白大褂,在办公室打字回复道。
  “不可以,这是前提。”
  “以我的经验看来,”李微想起灰鲸那段话,又想起那些向他激动下跪的往往是家属,而不是患者,“真正能让人彻底屈服的,他人利益的会占比高一些,尤其是自己重视的人。”
  后来,灰鲸让那女孩失手杀了一个安排好的将死之人,又在现场留了王珏的dna。女孩因王珏被卷入,他怕有所牵连,自己被通缉后只能选择流窜,放弃了自证清白的机会。自身难保,更不要说拿着证据去报警了。
  “好,说得不错。”灰鲸赞赏道,“如果他没有至亲呢?”
  李微没有立刻回复,似乎在认真思考没有至亲之人的把柄是什么。
  后来,那不是至亲的女孩亲自带着王珏的行踪来投敌,求他们放她一马。
  “我们换种思路,小微,没有至亲,其实也不必太过担心物证,下策反而是最简单的方法。”
  李微静静听着。
  “你可以关他一辈子,反正没有人在意。不是吗?”
  随后屏幕一阵漆黑。
  两周之后,手下多了一位与他年纪相仿的病人,监护人是一个女孩。
  他完成交接后,在纸上写下了那张让后来护士们都记住了的酷似“333.”的名牌。
  两人仿佛停滞了一个世纪,王珏摸不到头脑,正欲发声质问何来放松,就见李微低下头去,肩膀后侧一下一阵温热——
  他顿时深吸一口气,差点没把牙膏吞下去。
  李微的唇在上面蹭了几下,然后用力碾过那条所谓的神经线,从下至上,极为缓慢地来回舔舐着,一阵不可自抑的酥麻感冲向四肢百骸,直淌到手指尖与天灵盖,沁到每一根神经的末梢去。
  不经意搭在他腰间的手渐渐滚烫起来。
  王珏连口大气也不敢出,在心理与精神的双重刺激下,那股温热最后停在了一处。略显虔诚地,小心翼翼地,像是在抚平什么一般。不知道是那个他剪头发时不小心划破的伤口,还是被他在眼镜店卫生间里抱着啮咬反复折磨过的——又或许都有。
  停在那处时,他正好能通过镜子看到他低垂的双眼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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