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6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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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这些话我仍是用粟特语说的。一方面,安禄山父亲是粟特人,母亲则是突厥巫女,他生来就是所谓的“杂胡”,又在汉人的皇朝为官,难免有身份认同方面的困扰,这也是边疆各族混居之处普通人常有的心态。我以他的母语和他讲话,是为了松动他的心防。另一方面,粟特语用词总归比过于强调尊卑纲常的中古汉语温和一点,我可不想当面说安禄山“僭越”“叛逆”。
  “哈!”安禄山发出一个短促的冷笑,扬起马鞭:“通神?我就是神!”
  鞭身刮起尖锐风声,来势又重又急,我压根无法躲闪,只来得及抬手护住脸,硬生生受了这一鞭。锁骨处的衣衫被鞭风刮破,短暂的凉意过后,烧灼般的剧痛从脖颈蔓延向下,成为一道均匀的血痕。
  我忍着疼痛,费力道:“我说的通神,不是你用来骗汉人的那些鬼话,四星聚尾?金土相代?你用汉人的谶纬之学来骗汉人,的确机智,但我可没信过。我听过真正的神谕。”
  
 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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