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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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昨夜她想在秦婉住的屋里多歇会儿,等慕明韶睡下了才回屋——如此也不算忤了他让自己回屋与他一道睡的命令。
  可她将脑袋搭在秦婉腿间,任由她为自己擦拭发丝,与自己说边疆趣事时,风无珩却直接推门进来了。
  哪怕屋中还有另外两人,她也不敢再待上半刻。
  这会儿的她发丝凌乱地搭在肩上,外衫随意披着,里衣在她夜间翻身时,领口扯开,白皙精致的锁骨全然暴露在空气中。
  更不用说她那双踏在地板上的玉足,白皙娇嫩。
  风无珩望了一眼便瞥过视线,强压下心中的躁动不安。
  谢依依的神色憔悴,眼眸垂下,双睫微微颤着,脆弱地仿佛下一刻便要瘫倒地面。
  “依依,他昨夜……”
  话到一半,他顿住了。
  谢依依听了他的声音便不住后退,他想伸手去拉,手中却还捧着盛有热粥的木盘。
  他长叹了一声气,昨日他当是自己穿着一身铠甲,浑身难掩的杀人将人吓到,今日来见她,还特意换了一身竹青色纹锦直裰。
  可谢依依心中惊惧半点不减。
  兴许他这会儿离开,谢依依便不会再这样害怕,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:
  “他待你,就这么粗暴吗?”
  谢依依已退到了木桌边,腿抵着桌沿,退无可退。
  好在风无珩也没有逼近一步,她反手握住木桌边缘,轻轻摇了摇头,声若蚊呐:“没有……他待我不粗暴……”
  慕明韶待她不好,却也算不得粗暴。
  她如此一说,风无珩的嗓音反倒添了几分怒意:“你现在模样这般憔悴,他昨夜还不粗暴吗?”
  闻言一顿,她忽地反应过来这人显然是误会了什么,脸上不自觉泛起一抹羞赧。
  她不知如何解释,也不敢与这人解释。
  这就是昨日慕明韶让她回屋与自己一道的借口。
  她紧抿着唇不答了。
  让他误会下去也挺好。
  风无珩将装着热粥的木盘朝她递过来,低沉的嗓音依旧不悦:“他对你如何都心甘情愿吗?”
  她望了眼眼前粗砺的手掌,那手腕处一圈凸起,似是戴了一串佛珠,她忆起这人一心向佛的传言,却仍是抵不过他那夜充斥着贪婪的面容,她颤巍巍抬了手,胡乱答了一句:“我也并非心甘情愿……”
  最后几个字嗓音都是发颤的,连带着手也没拿稳,瓷碗掉落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,碎了一地。
  她也委屈。
  她就算知晓这人如今已后悔,心底还是不可抑制地害怕,所以她昨夜见了这人便一心想着回屋。
  可屋里那人也让她渐渐蒙上恐惧。
  瓷碗触上地面的那一刻,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,气氛瞬间变得低沉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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