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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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归鹤衔枝,白鹿吻花。
  她突然看见了顾之烽。
  似乎所有的美好都以他为原点, 在一瞬间蔓延开来。
  顾之烽穿着最干净的白色衬衫,有风撩起他额前的碎发。
  在一片静逸之中, 他朝自己伸出了手。脸上带着最明朗的笑意, 宛若少年时。
  谢知影笑着朝他走去,每一次都是。
  只要你招手,我就会向你奔来。
  *
  “你不相信我?”
  听到这句话, 谢知影眼帘微动, 然后兀自笑了声。她直起身子,看着顾之烽的眼睛,眼泪未干,声音还带着些沙哑:“我相信啊。”
  “只要你开口,我就相信啊。”
  谢知影的呼吸都带着些颤抖,她眼眶通红,刚才拼命遏制住的泪水,却在一瞬间涌了上来,充盈了眼眶:“可是顾之烽, 你什么都不说,要我怎么相信你?”
  一滴眼泪落在了顾之烽的手背上,灼热的发烫。
  顾之烽心里的那股火突地被浇灭。
  在谢知影的眼泪面前, 他从来都会溃不成军。
  每一次都是。
  “这十年我一直在想,万一你还没有对我恨之入骨呢?万一你还能对我留一点点的感情呢?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,为什么就看不出来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害你?”
  谢知影的声音逐渐变得越加沙哑,最后因为哽咽,还带着些含糊的鼻音。
  顾之烽的心脏狠狠一抽,他抬手,用拇指抹去了谢知影的眼泪,然后替她一粒粒地扣好扣子:“别说了。”
  谢知影抿唇,她垂下眼,眸光黯淡:“可我没想到,你会这么恨我。”
  “这样羞辱我会让你感觉到快感吗?”
  顾之烽手上的动作一顿,然后扯了下唇角,发出一声低低的哂笑。
  宁可相信薛安阳,谢知影也不愿意相信他。
  下一秒,他将手按住谢知影的后背,另一只手箍住她的后脑,猛地拉近两人的距离,然后低头衔住她的唇。
  厮磨,啃噬。
  这个吻和方才那个,似乎带着截然不同的意义。
  一股带着强烈气息的控制欲,和这么多年难言的痛苦与发泄,甚至还能的读出几分无声质问。
  比想象中持续的还要漫长,仿佛要和她抵死折磨一般。
  分开时,谢知影的呼吸都带着些急促,她按住自己的胸膛,咳嗽了几声,脑袋里一片空白,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漫长中缓过神。
  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顾之烽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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